不知不覺間，《無限暖暖》已經(jīng)上線8個多月了。

就像玩家們經(jīng)常自稱“暖媽”“暖爸”，將游戲中的暖暖視為自己的女兒那樣，我仿佛也看著《無限暖暖》迅速地成長了起來：一開始，人們還在疑惑開放世界與跳躍、收集玩法能否支撐起一個大體量的游戲；但不久之后，大家討論的已經(jīng)是“收集美好”如何開創(chuàng)了一種新的細分品類，是它在PC、主機平臺上吸引了多少新玩家，是它在國內(nèi)外拿了多少個獎項——最近的一次是今年6月的2025年蘋果設計大獎，《無限暖暖》是獎項里唯一一款中國游戲，也是國產(chǎn)游戲時隔4年再次拿到這個獎。

正因如此，人們對《無限暖暖》的長遠期待，也從“它能不能持續(xù)推出受歡迎的新版本”變成“每個大版本能帶來什么不同的新東西”——可愛的形象、動人的故事、精致的玩法，《無限暖暖》已經(jīng)做到了很多。

所以，當時間推進到1.8版本“丹青季”，如果你問我這個版本怎么樣，我只需要一句話：《無限暖暖》做中國風了。

“無限暖暖”“中國風”，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就讓人十分安心

“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中國風的視覺表達

時至今日，中國風對于游戲來說早已不新鮮了。即使不提那些本就以歷史、武俠、仙俠為主題的作品，只要是長線運營的游戲，就總不免隔三差五來個“國風”版本。原因也很簡單：我國的傳統(tǒng)文化、歷史人文極為豐富，又天然容易引發(fā)玩家情感深層的共鳴。說中國風是游戲的題材寶庫，并不夸張。

但這也造成了一個現(xiàn)象：人們對“中國風”的理解和期待變得越來越簡單。重現(xiàn)一些符號、挖掘某段歷史故事，乃至在背景音樂里加些古箏和二胡，這些經(jīng)驗固然百試不爽，但當類似的創(chuàng)意被使用過太多遍，“中國風”本身涵蓋的復雜意境也在日復一日的表述中消減了：要強調(diào)真實厚重？那就“1比1復刻某件傳統(tǒng)文物”。要展示夢幻華美？從敦煌找些素材準沒錯。要搞謀略？光三國就挖不完了。再來點中式奇幻？“西游”“封神”輪番登場。

長此以往，當玩家再次面對一款中國風題材游戲，或是長線游戲的中國風版本時，他們很有可能會問：你的中國風還有什么新東西？這個問題的本質則是，游戲能不能通過美術、敘事與玩法，全面立體地創(chuàng)造出更獨特的中國風表達？

《無限暖暖》1.8版本“丹青季”就是在回答這個問題。它不以單純的復刻元素或堆砌符號為目標，而是在傳統(tǒng)元素中尋找與自身風格適配的部分，以形、神兩個維度來呈現(xiàn)。結果就是，你會發(fā)現(xiàn)，“丹青季”很可能不像你印象中任何一個時代的“中國風”，但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這就是你內(nèi)心深處最熟悉的那聲呼喚。

在“形”，也就是視覺維度，1.8版本緊扣“丹青”這個關鍵詞，營造出了一種既奇幻又真實的氛圍。玩家初入地圖“墨緣鄉(xiāng)”，眼中所見的是山水、竹林、鄉(xiāng)村田園；走入之后，又是亭臺樓閣、斗拱飛檐、云霧繚繞的棲龍峰。這里居住的每個人都對暖暖非常友善，歡迎她的到來。這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起江南水鄉(xiāng)的婉約風景和《桃花源記》的氛圍——哪怕仍然會遇到中式畫風的魔氣怪，墨緣鄉(xiāng)給人的第一印象仍然是美好的。

忍不住多放幾張圖，啊，這光！這水！

這也是“丹青季”美術設計上的巧思。玩家能直接體驗到的場景無疑是“實”的，然而游戲以桃花源的氛圍在玩家內(nèi)心埋下了一點“虛”的影子，而這會讓她們在接觸真正的“里世界”時產(chǎn)生更大的沖擊——在那里，一切都像是某個畫師以巨筆繪制出的作品，寫意筆觸勾勒的線條和青綠山水畫般的配色令人恍然大悟：為什么是“丹青”？這就是答案。更重要的是，不論是表還是里，這些場景都隱約預示著1.8版本故事的基調(diào)。在玩家看來，暖暖是先來到“現(xiàn)實”中的墨緣鄉(xiāng)，又被拉進“畫中世界”開始歷險；然而實際上，世界很可能像莊子問出的那個經(jīng)典問題：我與蝴蝶，是誰夢見了誰？

畫中世界，有玩家評論“又想換電腦了……”

與構成世界的“丹青”相對應，暖暖的新服裝也與“畫”相關。像是能力套裝“造化丹青”，不僅原色（白綠）、進化（朱紅）和煥新（金玉）版本的配色、印花、飾品都頗有古韻，它的功能也是向物品發(fā)射墨跡，讓它們由虛化實，成為暖暖可以互動的對象。而當墨跡逐漸消失，物體又會由實轉虛。這種帶有時間限制的轉換強化了玩家對“表里世界”的認知。

新套裝，新能力

除了原色，丹青套進化和煥新的配色也很不錯

還有我相當喜歡的五星共鳴套裝“龍隱云墨間”（飛龍?zhí)祝┖汀熬壘夐L相念”（靈貓?zhí)祝?。在看到前瞻直播前，我沒想到“龍”與“貓”兩個主題會成雙出現(xiàn)，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意識到，它們必定與1.8版本主線故事有所關聯(lián)——在1.7版本“藍淚季”巨蛇希斯的故事里，疊紙就已經(jīng)這么做過了；而兩套套裝的基礎形態(tài)是一紅一白，最終進化版本則是一白一紅，這種對比和轉化也有種宿命糾纏的意味。

靈貓?zhí)祝顫姸A麗

舞姿靈動，還加了特效

值得一提的是，靈貓?zhí)缀惋w龍?zhí)自谠O計上也有很明顯的“舉重若輕”感。靈貓?zhí)装渑c尾巴，主打活潑靈動，肩上的霞帔又透露出一點典雅氣質；飛龍?zhí)子酗h逸的飾帶、端莊的水袖，宮絳上紅山玉龍形狀的玉佩若隱若現(xiàn)。它們給人的感覺與整個“丹青季”的主題也是一致的：在把握住“傳統(tǒng)繪畫”這個核心之后，創(chuàng)作出自然融入“暖暖”世界中的作品。

飛龍?zhí)?，設計典雅高貴

不光能飛，還能帶著朋友一起飛

更不用說它們還都很實用——靈貓?zhí)讖娀藘艋蜎_刺能力，能打又好看；飛龍?zhí)撞粌H擁有傳送能力，還能聯(lián)機載著朋友馭龍飛行——仔細想想，我好像還真的沒在其他游戲里像這樣騎著龍飛過，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酷字就能形容的了！至于同樣重要的打卡出片方面，貓耳、貓尾、異瞳等單品的穿搭適配度相當高，飛龍?zhí)鬃詭У漠嬀砗惋h浮效果應該也會在許多配裝達人手下玩出花來。

既能打怪，又能拍照

飛龍?zhí)鬃詭У漠嬀恚杏X也很適合用來拍小劇場

當然還有與世界觀和場景風格相匹配的副玩法：劃著竹筏泛舟水面，五子棋對弈，以畫卷形式呈現(xiàn)的橫版跳躍關卡，就連“傳統(tǒng)藝能”史丟丟也增加了古風裝扮；以及舞臺劇風格的傘舞表演、隨攻擊節(jié)奏變化不斷變臉的精英怪……這些要素疊加起來，你會不知不覺地認可并沉浸在這個帶著濃厚幻想氣質的古典風格世界里，一些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或許也會在每一個駐足停留的時刻浮現(xiàn)出來——許多地方都太適合賦詩一首了！

泛舟水上，我們很能欣賞這樣的意境

橫版跳躍同樣可以雙人同行

于是，在自然而然地吟誦出“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的句子時，你也會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更大的興趣：暖暖為什么會來到墨緣鄉(xiāng)？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和暖暖又有什么關系？

“我與丹青兩幻身，世間流轉會成塵”——中國風的神與魂

在我看來，中國風的本質是中國古典文化，而在中國古典文化里，既講“形”，又講“神”。延伸到游戲，就意味著開發(fā)者們不能僅用美術來體現(xiàn)國風，還要有敘事、有意境，有米蘭·昆德拉的往昔之井——那些含蓄、朦朧、不用直白表達但你一定懂的東西。

本次更新的另外幾套服裝也很有特色，比如以藥師為主題的“一念生芳”

這個層面上，“丹青季”也找到了最適合自身風格的內(nèi)核。就像美術風格選擇了古典繪畫一樣，它在敘事上選中了古典文學，再確切點說，更傾向于《紅樓夢》《牡丹亭》等作品中，偏向寫意、詩意的表達。

故事始于平凡的一天。暖暖受到邀請，以點睛畫師的身份去墨緣鄉(xiāng)參加那里最重要的節(jié)日——因緣節(jié)。作為“外鄉(xiāng)人”，暖暖發(fā)現(xiàn)墨緣鄉(xiāng)與奇跡大陸完全不同，“像是另一個世界”，然而她在這里受到了如同歸鄉(xiāng)游子一般的熱情款待：村民們在村口對她噓寒問暖，有人主動來和她結緣，還有人想成為和暖暖一樣厲害的畫師……而直到此時，玩家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充滿隱喻的敘述

不久之后，玩家會跟隨暖暖的視角，得知因緣節(jié)和本地的龍神信仰。村民們相信只有在龍神見證下，相互締結的因緣才能圓滿恒久。很久以前，龍身曾現(xiàn)身與人們共度節(jié)日，如今卻隱居在棲龍峰，不再出現(xiàn)，但人們?nèi)詴谝蚓壒?jié)上請點睛畫師手持代代相傳的畫筆，為臺上的龍神畫卷點睛——暖暖正是這一屆的點睛畫師。

只是，天有不測風云。在因緣節(jié)舞臺上，表演傘舞的白姑娘對暖暖說出了一首神秘的詩：“玉龍臥古卷，契闊畫中天。丹青多妙染，人間添歲年?！碑斎?，比起詩，它更像判詞，或是讖語。不久之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暖暖點睛失敗，意外解鎖了“丹青之境”。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她面前拉開序幕，在那里，她見到了龍。

“因緣聚散，也未必不得重逢”

這段敘事的節(jié)奏相當緊湊，演出也十分到位。當玩家還在為暖暖受到人們歡迎而開心時，故事就急轉直下。被寄予囑托的暖暖偏偏搞砸了最重要的儀式，白姑娘的讖語只能模糊判斷出“畫中世界”與墨緣鄉(xiāng)有著更不為人所知的聯(lián)系。然而，這和暖暖又有什么關系？她究竟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地方？

答案就在《無限暖暖》的國風敘事里。在國內(nèi)，大概沒有玩家完全沒接觸過《紅樓夢》和《牡丹亭》，那么，你很有可能憑借文化上的積累猜測到一部分重要的走向：暖暖與龍神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她們之間的“緣”可能是墨緣鄉(xiāng)存續(xù)的理由。正因如此，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世界的危機也只有暖暖才能化解。

Boss自然也是“龍”

在這種包含豐富暗示的敘事背后，“丹青季”還用情節(jié)設置和頗具文學性的劇本營造出一種詩意。這種詩意的一個重要來源是它描述的是“緣”，而不是簡單的愛與恨，恩與怨。從頭到尾，這個故事沒有直白地賺你的眼淚，也不會有個人一直在你耳邊說誰對誰錯，誰是正義誰是邪惡。就像《紅樓夢》絳珠仙草向神瑛侍者還淚一樣，“緣”的奇妙之處在于不可說，又會隨著時間發(fā)酵成種種復雜的情感。在“丹青季”里，這些情感會貫穿暖暖在墨緣鄉(xiāng)和畫中世界的始終。

至于登場的幾個小故事，同樣是走古典文學路線，但更偏向“三言二拍”的路子——聽上去有點不合理，仔細想想又相當合理，同時帶著點兒說書先生滿嘴跑火車的夸張和勞動人民質樸的價值觀。

游戲設置了一些不同對話，讓玩家在感受到些許民俗恐怖味道的同時，也更愿意身體力行地改變畫中世界的命運。像是“小孩雨夜失蹤”的故事里，父母在屋里討論以后要理解女兒，對女兒好一點，忽略了屋外的敲門聲；后來，母親開門查看，門外卻空無一人，她疑惑地跨過腳下一灘奇怪的墨水，卻不知那正是女兒淋雨之后形成的墨跡。

父母和女兒遺憾地錯過了

幾個“細思極恐”的小故事也引起了玩家的討論

這些故事里最吸引我的一點是，《無限暖暖》的編劇們很擅長寫“情”。作為一個堅強而善良的姑娘，暖暖當然非常珍視冒險旅程中每一個人的情意（想想以前版本里和我們一起戰(zhàn)斗和大笑的人們吧），而“丹青季”又用看似復雜實則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告訴大家：重視情感并沒有錯，正是過往經(jīng)歷的情感塑造了我們，并且堅持到一個世界被拯救。

在種種細節(jié)之中，你或許會發(fā)現(xiàn)，不論主線還是支線，“丹青季”的故事似乎都很難簡單地歸類到時下常見的任何一種“中國風”里，但確實又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某種意義上，這正是古典文學中“工夫在詩外”的追求，也是《無限暖暖》做到的事——要表現(xiàn)中國風，不能僅限于美術，還要有劇情、敘事，以及當下必不可少的“自我”。

“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信手拈來的中式美學

當下的游戲創(chuàng)作者要如何理解和表現(xiàn)“中國風”？

體驗過“丹青季”之后，我想到了那個“看山”的比喻——“看山是山”，對文化符號和經(jīng)典內(nèi)容巨細靡遺地還原，力求讓本世代玩家以直白的形式接觸到古典文化。這樣做當然有其意義，畢竟我們都聽過《刺客信條：大革命》和巴黎圣母院的故事。“看山不是山”，每到一個新時代，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總會發(fā)生碰撞，創(chuàng)作者、游戲開發(fā)者們需要對傳統(tǒng)文化做出解構，同時加入足夠多的表達。

“看山還是山”，則是在吃透了想要表達的文化內(nèi)核之后，將它們信手拈來地使用在自己的故事里。玩家可以輕松而自然地從中獲得相應的情感共鳴，還有經(jīng)歷過個人成長而形成的價值觀。

《無限暖暖》與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合作的海報

“丹青季”就是這樣的，它是中式美學，同時也是“暖暖”。暖暖與飛龍的故事不僅存在于《無限暖暖》的世界，還與整個IP做出了良好的承接。在《無限暖暖》里，我們從未忘記暖暖為什么出發(fā)，因此也會下意識地相信“丹青季”的暖暖會為故事帶來溫暖人心的結局——雖然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畫中世界”到底是一場夢，是不同時間線里暖暖拯救世界失敗的結果，還是吃飽了五花肉的大喵午睡時打的一個呼嚕，但我們知道，暖暖有堅定的心，暖暖從不放棄，她總是努力“縫縫補補”世界和人們心中受傷的地方，讓殘缺的得到補全，遺憾的得以圓滿。

這也是我尤其喜歡“丹青季”的原因。我愛中國風，而它終于有些新東西了?！稛o限暖暖》通過形神兼?zhèn)涞谋磉_、詩意的故事和文學性的語言，展現(xiàn)出了一種恰到好處的美。它當然也還原了不少與傳統(tǒng)文化相關的事物，比如“非遺”南京絨花、緙絲團扇與徐州香包，都有非遺傳承人的專業(yè)指導；或是與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合作的海報與游戲內(nèi)名片。但更重要的是，《無限暖暖》把這些代表著傳統(tǒng)的事物自然而然地放進了新時代的審美語境中，而這種審美不僅限于一個場景、一段故事?！稛o限暖暖》努力建立的是一種新的范式，為中式美學在開放世界、“收集美好”的游戲里賦予新的價值。

“非遺”南京絨花、緙絲團扇與徐州香包，在游戲中成了因緣節(jié)的重要信物

莊子的螃蟹

今天（7月30日），“丹青季”已經(jīng)上線了。在畫卷和詩意里暢游的時候，我在想，從1.0版本直到現(xiàn)在，《無限暖暖》用豐富的玩法、故事和細節(jié)讓我們可以對每次版本更新足夠放心。在此之前，我們體驗過了西式奇幻，如今又有了國風——而我還記得，“暖暖”可是有七大國設定的，未來顯然有著無限的可能性，我已經(jīng)忍不住想象下一次故事發(fā)生的地方。

當然，就在現(xiàn)在，我們還可以看到一些觸手可及的新東西。在1.8版本前瞻直播里，官方明確表示，家園系統(tǒng)會在1.9版本版本上線，改變地形、種植、建造、裝修功能都會開放，暖暖原本的一些套裝技能可以用在家園里，甚至大世界中的部分家具也能通過掃描獲得，邀請朋友做客更是標配，無需多說。

暖暖也有自己的家園小島了

拍照即可獲得家具圖紙，很實用

同時，1.9版本的一部分聯(lián)動也早早確定了下來，像是肯德基。我還想象不到“暖暖”主題套餐會是什么內(nèi)容，只希望到時候排隊的人不要太多。

KFC聯(lián)動也要來了

雖然現(xiàn)在是早了點，但1.9版本看起來也相當值得期待，不論什么主題，都會是疊紙長期積累、最終集中呈現(xiàn)的成果，就像疊紙直到1.8版本才真正打開“中國風”的門那樣。畢竟，要在“暖暖”的世界里編織出一個自然而又富于中式美學的故事——哪怕是以夢境的形式講述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舉重若輕地完成就更加困難。

但疊紙最不擔心的就是“積累”，它有足夠的耐心完成自己認為有新意、有意義、能夠給玩家?guī)砗皿w驗的事，不論那有多難。這讓我想起一個被許多人講過的故事：國王請莊子畫一只螃蟹。莊子說需要5年的時間、一座鄉(xiāng)間的住宅和12名聽差。5年以后他還沒有動筆，說：“還需要5年?！眹跬饬?。在第10年的年底，莊子拿起筆來，只用了一筆就頃刻間畫成了一只螃蟹，完美之極，前無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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