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深圳的春繭體育館像一顆巨大的心臟,被五萬人的呼喊震得微微發(fā)顫。劉宇寧站在燈瀑中央唱《讓酒》,副歌還沒落地,鏡頭忽然切到看臺一角——空著的座椅上擺著一束白色蝴蝶蘭,熒光棒被貼心地調到淡藍色,像一根被點燃卻不會熄滅的蠟燭。大屏掃過那一秒,全場倏地安靜,只剩鼓點在空氣里孤獨地跳。
后來去現場的粉絲說,那個座位是4排21號,屬于一位叫“阿辭”的姑娘。阿辭是后援站最早的“站姐”之一,去年冬天因白血病離開。她微博最后一條動態(tài)停在2023年12月28日:“等我把PICC管拔掉,就穿最閃的裙子去看寧哥。”劉宇寧在后臺看見這條留言時,演唱會門票早已售罄。團隊悄悄把4排21號從售票系統(tǒng)里剔了出去,誰也沒聲張。
7月19日傍晚,場館燈光彩排結束,工作人員抱著花束和熒光棒貓腰穿過看臺。他們給4排21號系上蝴蝶結,又把蝴蝶蘭的莖稈用膠帶固定在扶手側面,怕花倒下來。燈光師多給了那束花一盞追光,淡藍色,像凌晨四點的海。劉宇寧彩排完經過觀眾席,突然折回來,蹲在座位前把熒光棒亮度調低了一格——他說阿辭怕黑,但太亮又會刺眼。
演唱會開場前五分鐘,4排21號旁邊坐著一對情侶。男生偷偷問安保:“這位置沒人嗎?”安保搖頭,壓低聲音:“留給一個姑娘的?!蹦猩读藥酌?,默默把自己熒光棒也調成了淡藍色。后來全場大合唱《黑夜一束光》時,那一小片藍色像漣漪一樣擴散,最后竟連成一片微光的潮。
劉宇寧沒把這件事寫進流程單。直到encore環(huán)節(jié),他照例感謝觀眾,忽然停頓了一下:“今天有個人沒來,但她一定在。”大屏切到4排21號,鏡頭慢慢拉近,白色蝴蝶蘭在風里很輕地晃。全場開始自發(fā)地喊“阿辭”,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像一場遲到的擁抱。劉宇寧背過身去抹了一把臉,再轉回來時,眼妝已經花成一片星河。
散場后,保潔阿姨發(fā)現那束花不見了,只剩膠帶撕過的痕跡。微博熱搜上,#4排21號蝴蝶蘭#的話題里,有人曬出照片:一個穿病號服的女孩抱著花,背景是醫(yī)院走廊的日光燈。照片配文是:“姐姐替你來看了,寧哥唱得特別好?!倍ㄎ伙@示“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血液科”。
第二天凌晨三點,劉宇寧在微博發(fā)了張彩排時的背影照,配文只有四個字:“燈替你亮?!狈劢z在評論區(qū)貼滿了淡藍色的emoji,像一片不會凋謝的蝴蝶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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