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多名佛教高僧卷入性丑聞！泰王罕見發(fā)聲）
原創(chuàng)熊超然觀察者網(wǎng)上海
?文觀察者網(wǎng)熊超然
據(jù)新華網(wǎng)此前報道，由于泰國人把佛法僧三寶看得很重，所以泰國全國數(shù)十萬名僧人也接受著較為嚴苛的戒律規(guī)范。從制度上說，泰國宗教局管理所有寺廟和僧侶的行為規(guī)范；就日常而言，所有信眾都監(jiān)督著每一座寺廟和每一位僧侶的行為做派。
然而，今年7月，長期被視為泰國社會中“道德典范”的僧侶群體，卻因一樁性侵及勒索丑聞而受到嚴重干擾，該國多名高僧被發(fā)現(xiàn)違反嚴格的寺院戒律，與一名女子發(fā)生性關系，據(jù)稱該女子隨后向他們勒索巨額錢財。
隨著這些嚴重的指控蔓延到僧侶高層身上，這起丑聞立即在泰國引發(fā)了一場公眾對于佛教的信任危機，而泰國王室和政府也作出了不同尋常的反應，被迫采取行動。
今年7月中旬，泰國國王瑪哈·哇集拉隆功對此事件表達了擔憂，他稱僧侶的不當行為“給佛教信徒帶來了巨大的痛苦”。此外，他還撤銷了今年6月頒布的授予81名僧侶榮譽頭銜的皇家法令。據(jù)悉，泰國國王公開批評佛教僧侶的不當行為，此舉極為罕見。
為了應對持續(xù)的危機，泰國代理總理普坦已指示相關機構加強對佛教僧侶和寺廟的法律監(jiān)督，重點提高財務透明度。此外，泰國議會已開始起草法律，將涉及僧侶的性關系定為犯罪。
當?shù)貢r間7月11日，泰國曼谷，民眾在拉查波比寺參加“獻花功德”儀式（TakBatDokMai），向僧侶獻花。每年佛教大齋期（KhaoPansa）開始時都會舉行這一著名的獻花功德儀式。視覺中國
此次丑聞事件，是在泰國警方于7月15日宣布逮捕一名30多歲女子后曝光的。這名女子名叫維拉萬，涉嫌在過去三年中與至少13名僧侶發(fā)生性關系，并向他們勒索了3.85億泰銖（約合8500萬元人民幣）。
據(jù)報道，維拉萬面臨敲詐勒索、洗錢和收受贓物等多項嚴重指控。目前，涉案13名僧侶中的9名高階僧侶已還俗或被驅逐出僧團，隨著警方對照片、視頻和聊天記錄的篩選，預計涉案人數(shù)還會增加。
這名女子被沒收的手機里，存有大約5000張僧侶的照片和視頻，她試圖利用這些材料實施勒索。在其中一起案例中，一名僧侶據(jù)稱從其寺廟賬戶中提取了38萬泰銖，轉給自己和這名女子。此外，泰國警方還在調查這些僧侶涉嫌挪用公款的案件。
此次涉案的女子和多名僧侶。泰媒
泰國國內的主流佛教是上座部佛教，強調嚴格遵守寺院戒律，尤其禁止與女性接觸。盡管過去也曾發(fā)生過涉及僧侶的性丑聞，但此次案件尤其嚴重，因為涉及到了身居高位的僧侶。
據(jù)泰國政府統(tǒng)計，截至2023年，全國約有25萬名僧侶。其中，約1.9萬名僧侶擔任高級職位，占僧侶總數(shù)的不到10%。而在此次丑聞中，至少有6人位居最高僧侶階層的前1%群體。
此次丑聞被曝光后，泰國國立發(fā)展管理學院于7月20日發(fā)布了一項名為“佛教危機”的民意調查，結果顯示近60%的受訪者表示對僧侶的信任度下降。此外，約90%的受訪者表示支持對違反寺院戒律的僧侶處以刑事處罰。
泰國人口中約有90%信仰佛教。對男性來說，出家為僧是常見的成年禮，佛教教義也深深地影響著他們的日常生活，比如：這體現(xiàn)在國家指定的“無酒日”——酒吧、餐廳和便利店禁止售賣酒精飲料。
在泰國的傳統(tǒng)上，高僧是道德的典范，因此最近的丑聞對泰國社會造成了廣泛沖擊。
泰國國王哇集拉隆功。
國家、宗教和君主制被視為泰國的三大支柱。泰國憲法規(guī)定：“國王是佛教徒，也是宗教的維護者?！比毡旧裉飮H大學的一名泰國文化專家認為，這起丑聞向泰國發(fā)出了警告。“如果與君主制緊密相連的佛教權威被削弱，最終可能會威脅到政治權威的合法性。”
越來越多的批評凸顯出泰國佛教寺院機構內部深層次的結構性問題，這恐怕是持續(xù)出現(xiàn)危機的根本原因。泰國的佛教寺院團體由“僧伽最高委員會”監(jiān)督，“僧伽最高委員會”是國家認可的國家級僧團，其特點是等級森嚴、行政集中。然而，僧伽最高委員會的官僚主義性質長期以來一直被批評為腐敗的溫床，缺乏有效的自我凈化機制。
泰國瑪希隆大學宗教研究學者格里特·皮里亞塔查古爾（GritPiriyatachagul）表示，泰國佛教僧侶團體要想重獲公眾信任，需要進行重大的制度改革，例如建立獨立的監(jiān)督機構，并審查僧侶晉升程序，因為該程序常被視為滋生腐敗的溫床。他補充道：“在社交媒體時代，佛教徒團體再也無法掩蓋其不當行為?！?/p>
延伸閱讀
泰國僧侶性丑聞背后：金錢、特權與結構性腐敗
泰國被一場席卷佛教界的性丑聞與貪污案件籠罩
7月初，正值泰國迎來佛陀首次布道“轉法輪日”及“結夏安居”傳統(tǒng)時節(jié)，全國卻被一場席卷佛教界的性丑聞與貪污案件籠罩，泰國佛教遭遇史上最嚴重的信任危機。
事件的導火索是泰國首都曼谷著名寺廟三殿寺住持的突然退位。6月底，泰國宗教界一名高級僧侶向警方報案，稱三殿寺住持帕提普?瓦奇拉帕莫克（PhraThepWachirapamok）遭人勒索。
然而警方調查發(fā)現(xiàn)，瓦奇拉帕莫克此前與一名35歲女子存在秘密戀情。該女子謊稱懷孕，向其索要768萬泰銖“撫養(yǎng)費”，被拒絕后憤怒地公開了二人關系，曝光了酒店視頻及談話錄音。宗教界不滿其勒索行為，促使警方介入調查。
在警方接觸前，瓦奇拉帕莫克已逃往老撾。但調查的深入讓更多涉案高級僧侶浮出水面。警方搜查該女子住所時，在其手機中發(fā)現(xiàn)超過8萬張照片和視頻，涉及瓦奇拉帕莫克在內的多名佛教高層，部分僧侶被勒索后向該女子轉移巨額資金。警方透露，過去3年其銀行賬戶累計存入約3.85億泰銖（約合8550萬元人民幣），目前僅余8000泰銖，其余已被全部提取。
截至目前，該女子因涉嫌敲詐勒索、洗錢及接收贓物受到多項指控；涉案的十余名僧侶中，已有9人選擇還俗。泰國國王哇集拉隆功甚至因此撤銷了6月頒布的一項授予81名僧侶更高頭銜的皇家法令，他表示近期發(fā)生的不當行為“給佛教徒帶來了巨大的心靈創(chuàng)傷”。事件發(fā)生后，泰國代總理普坦下令審查與加強有關僧侶與寺廟財務交易的法律規(guī)定。泰國中央調查局也已設立官方臉書頁面，鼓勵公眾舉報僧侶的不當行為。
《環(huán)球時報》報道稱，在泰國，超過90%的人口信奉佛教，一直以來僧侶都備受尊崇，并在日常生活中享有優(yōu)先地位。然而一系列丑聞的曝光，嚴重影響了佛教機構及僧侶在民眾心中的形象。
泰國僧侶丑聞屢見不鮮
案件發(fā)生后，為安撫公眾情緒，泰國皇家警察副總長基特拉·潘佩特（KitratPhanphet）對媒體表示：“這起案件不能代表整個佛教?！彼兄Z將組建新的專案組，調查僧侶不當行為，并強調：“這只是極少數(shù)人的錯誤。”
然而，泰國僧侶的黃賭毒丑聞屢見不鮮，大部分案件涉及曾深受信眾尊崇的高級僧侶。最著名的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的帕揚特拉（PhraYantra）丑聞。作為當時泰國的頂流大師，他以極具魅力的個人形象獲得大量國內外信徒的擁躉。但1994年，他的“神圣”形象轟然崩塌：被控誘騙多名女性發(fā)生性關系，其中有女性帶著孩子出面指證，并出示了兩人如同夫妻共同生活的照片等證據(jù)。
調查還發(fā)現(xiàn)，帕揚特拉挪用信眾捐款，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色情場所消費。僧伽最高委員會認定其行為嚴重違背僧侶戒律，將其驅逐出境。但帕揚特拉拒絕接受裁決，還將僧袍顏色改為綠色，自稱仍是僧人。據(jù)《曼谷郵報》報道，他持假護照潛逃美國，并獲得政治庇護，繼續(xù)以僧侶身份活動。自2014年案件到期后，他甚至多次回到泰國慶祝生日，仍有信眾跪拜追隨。
到了數(shù)字時代，僧侶利用科技進行秘密性聚會、不透明地管理私人捐款賬戶，以及打造社交媒體形象以獲得超高影響力的案例略有增加?，F(xiàn)代僧人的情感世界不再僅僅存在于森林或寺廟中，也隱藏在他們托缽袋里安裝的應用程序中。
2013年的“炫富僧侶”事件是從一條YouTube視頻爆發(fā)的。畫面中，本名維拉波爾·蘇克波爾（WirapolSukphol）的僧人身披僧袍，戴著名牌太陽鏡，手握成捆現(xiàn)金，坐在私人飛機的真皮座椅上，身旁還放著路易威登手提包。
隨后，泰國特別調查部門查明，蘇克波爾通過非法手段斂財，名下不僅有約2億泰銖存款，還有22輛奔馳汽車，并在泰國老家和美國分別擁有豪宅，還專門打造了一座巨大的玉佛復制品。最終，他因欺詐、洗錢、強奸及侵犯未成年人等罪名被判入獄。
2023年4月，又一樁性丑聞引起警方關注。這次被曝光的是因講法能力出眾而聞名全國的帕塔瑪基里寺（WatPaThammakhiri）住持帕空（PhraKhom）。警方突襲了這座曼谷附近的寺廟，發(fā)現(xiàn)塞滿現(xiàn)金的行李箱、大量金條金塊，以及一張銀行轉賬記錄，顯示他向家人匯款220萬美元。帕空與另外6名僧侶一同被捕，最終被判處總計468年監(jiān)禁。
據(jù)澳大利亞ABC新聞報道，泰國全國約43000座寺廟每年從公眾捐款中籌集的資金總額估計達40億美元，政府還額外撥款約1.7億美元支持寺廟發(fā)展。然而，由于寺廟財務缺乏透明度，這些巨額捐款的流向幾乎無法追蹤。
信仰與財富之間的界限模糊
兩千多年來，上座部佛教一直是泰國人的精神依靠，至今仍影響著國家法律。超過九成人口信仰佛教，僧侶依然受到特殊的尊崇。泰國男性按照傳統(tǒng)一生中至少要出家一次，短則數(shù)周，長則數(shù)十年。一旦披上絳紅色僧袍，就必須以節(jié)制和德行作為榜樣，恪守佛教的核心戒律：不殺生、不偷盜、不能有性行為、不說謊、不吸毒、不酗酒，而且在日常生活中還要遵守多達227條嚴格戒律。
按教義規(guī)定，僧侶的生活應僅依賴施主的供養(yǎng)、布施食物以及每月約170美元的微薄津貼。但他們也會收取講法、祝福和主持儀式的費用——這使信仰與財富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
一些佛教團體嚴格禁止僧侶接受金錢，而另一些則游走在灰色地帶：本應捐給寺廟或宗教項目的款項，最后可能落入僧侶個人的缽盂中。著名的法身寺（WatDhammakaya）也被推至風口浪尖。
這座寺廟位于曼谷郊區(qū)，外觀酷似飛碟，與傳統(tǒng)的金色尖塔形成鮮明對比。但外形并非唯一引發(fā)爭議的地方：法身寺多次因鼓勵信眾用金錢積德而備受批評。寺內的圓頂建筑據(jù)稱按照可存續(xù)千年的標準設計，內部供奉著多達100萬尊佛像，其中30萬尊向外展示，被稱為“人間天堂”。這些佛像都可供信眾“結緣”，購買佛像還能獲贈護身符作為回饋。護身符分為3種，價格不同，據(jù)稱可帶來不同程度的財富與福報?！渡しā穭t賦予住持對寺廟資產的絕對控制權。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法身寺前僧人向《曼谷郵報》透露，住持法勝法師（PhraDhammachayo）與一名任職于知名銀行的女信徒關系密切，后者利用職務便利幫其偽造財務文件。這位曾主管寺廟財務的前僧侶向《曼谷郵報》表示，法身寺賬目混亂，從信眾處籌集到的10億泰銖去向或已成謎。
法身寺長期與城市中產階層、企業(yè)家和部分政客保持良好關系，泰國前總理他信上臺后，法身寺在全國范圍的擴張更快，寺廟募款額顯著增加，《環(huán)球時報》在報道中提到，有消息稱，法身寺與他信及他信的支持者“紅衫軍”聯(lián)系緊密。新加坡《聯(lián)合早報》稱，法身寺事件可能牽扯到政治問題。不過，《悉尼先驅晨報》報道說，法身寺否認寺廟卷入政治，并表示法身寺在泰國的各個政治派別中都有支持者，而且信徒在寺廟里不準談論政治。2016年，泰國軍政府曾包圍法身寺數(shù)周，試圖逮捕住持法勝法師，指控其洗錢和挪用巨額捐款。但寺廟高層和大批忠實信眾組織抵抗，導致抓捕行動最終失敗，法勝法師也隨即神秘失蹤。
曼谷以北的孟寺（WatMuang）住持最近報警稱，房間被盜走約1000萬泰銖現(xiàn)金及重約3.79公斤的黃金。面對記者質疑為何手握巨款，他冷笑回應：“我每次被請去做一場儀式就能收1萬泰銖，五場就是5萬泰銖。你給得起嗎？我只和有錢人打交道，不理會貧民窟里的人?！?/p>
對此，《曼谷郵報》前社論編輯薩尼蘇達·?？ú瘢⊿anitsudaEkachai）在評論文章中尖銳指出：“有人擔心，揭露少數(shù)道德敗壞的僧侶會損害佛教本身，動搖民眾信仰。但錯了，這些僧侶是寄生蟲，不是宗教的守護者。他們必須被清除?！?/p>
根深蒂固的僧侶官僚體系
最近的瓦奇拉帕莫克案中，已有9名涉案僧侶選擇還俗。除了上世紀90年代沒能成功勸退國際大師帕揚特拉，一旦丑聞曝光，宗教界能為挽回集體形象作出的最大努力就是立馬要求涉事僧侶還俗。
泰國國家佛教辦公室負責人英塔蓬·詹達姆（InthapornJand-iam）不但稱贊他們“勇于承擔責任”，還敦促僧侶起訴涉案女子。他堅稱，這些僧侶才是受害者，如果不采取法律行動，未來還會有僧侶遭遇同樣的命運。
盡管這起丑聞再度揭開了某些高級僧侶的謊言與偽善，但在寺院高墻之內，一切依舊照常運轉。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丑聞，佛教界幾乎未進行深入反省或真正改革，這個擁有數(shù)百年歷史的體系幾乎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問題也遠非幾個壞僧侶那么簡單。之所以屢屢發(fā)生丑聞，根源在于體制內部的系統(tǒng)性漠視、封閉與沉默，讓腐敗滋生。
“這就像泰國的官僚體系，是一種等級森嚴的專制結構：高僧就像高級官員，低階僧侶就是下屬?！弊诮虒W者素拉頗·塔維薩（PrakiratiSatasut）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泰語頻道采訪時表示，“很多僧侶即使目睹不當行為，也不敢發(fā)聲，因為質疑上級很可能被逐出寺廟?！?/p>
一些僧侶或許已經偏離佛陀當初的教義。正如薩尼蘇達·?？ú裰赋觯悍鹜颖臼腔适页錾?，卻主動舍棄財富與特權，追求精神解脫，并要求僧侶遠離金錢，因為他深知金錢會滋生貪欲。但在今天，泰國的僧侶大多來自貧困鄉(xiāng)村，希望通過出家獲取教育；而寺院教育往往只要求背誦經文，似乎缺乏了對精神修煉的真正重視。更糟的是，僧侶的晉升與懲罰權力被少數(shù)長老掌控，任何質疑都無處立足。
許多年輕僧侶在完成學業(yè)后選擇還俗，但留下的人若濫用地位與權力，腐敗就會根深蒂固?！斑@是根植于僧侶階層專制統(tǒng)治、僧侶戒律薄弱的結構性腐敗，是體制偏離佛道而產生的苦果?！彼_尼蘇達總結說。
這場危機爆發(fā)后不久，7月14日，泰國國家發(fā)展管理研究所（NIDA）緊急展開題為“佛教危機！”的民調。結果顯示，多數(shù)泰國人仍保留對佛教本身的精神認同，但對僧侶群體與佛教體制的信任已明顯動搖，社會各界強烈呼吁問責與法律改革。
具體來看，68.55%的受訪者表示對佛教的信仰未受影響，但76.11%的人認為僧侶沉迷于世俗享樂，導致毒品、酗酒、賭博和性丑聞頻發(fā)；58.4%的受訪者坦言對僧侶的信任度已降低。此外，80.76%的受訪者強烈支持對違反寺院戒律的僧侶追究刑事責任，還有63%的人支持嚴懲那些謊稱擁有超自然能力的僧侶。
如果只是寄希望于“斷尾求生”，可能會促使更多人重新思考寺廟及其制度作為信仰載體的意義。就像2021年春蓬府的僧侶吸毒案，一間寺廟里包括住持在內的4名僧侶全部被捕。一時間，寺廟里空無一僧。附近村子許多家庭世世代代將先人骨灰供奉于寺內舍利塔，但目睹僧侶因吸毒被捕后，有人選擇永遠切斷與寺廟的聯(lián)系。
薩尼蘇達·埃卡柴認為，泰國想要重塑僧侶和寺廟，就必須直面其道德淪喪的根源。修改《僧伽法》，要求透明度和問責制：從住持向下，到捐贈者向上。否則，丑聞將會層出不窮，直到冰山一角崩塌，整個體系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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