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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中信證券研究
文|明明 周成華 王楠茜
我們認為若鮑威爾對于超支項目澄清屬實、后續(xù)翻新項目最終通過了監(jiān)管機構進一步審查,則鮑威爾被迫辭職的概率較低,特朗普也無法在相關審查機構正式裁定鮑威爾有過失前罷免鮑威爾,但預計未來鮑威爾面臨的施壓或會只增不減。若鮑威爾對于超支項目澄清屬實,我們認為短期鮑威爾仍會維持中性偏鷹的表態(tài),對于降息會繼續(xù)采取觀望措施。
▍在2025年6月25日參議院銀行委員會的聽證會上,鮑威爾曾就美聯(lián)儲總部大樓的翻修工程受到質詢。
鮑威爾表示稱相關報道在細節(jié)上“具有誤導性和不準確性”,并明確否認項目包含一系列引起爭議的奢華設施,他表示這些煽動性元素要么從未在計劃中,要么報道不實。但同時,鮑威爾也承認“成本超支是事實”,并強調翻修有近90年歷史、存在安全隱患的建筑存在其必要性。
▍近期鮑威爾再次陷入輿論漩渦。
2025年7月10日,美國白宮管理和預算辦公室主任羅素·沃特通過社交媒體“X”公開發(fā)表致美聯(lián)儲主席鮑威爾的信函,指責其對美聯(lián)儲管理嚴重失當,矛頭再次指向美聯(lián)儲總部翻修項目的巨額超支與設計違規(guī)。7月22日佛羅里達州共和黨眾議員安娜·保利娜·盧納正式致函司法部長,要求對美聯(lián)儲主席鮑威爾啟動刑事調查,其援引兩條法律,指控鮑威爾在兩項關鍵事務中涉嫌偽證及虛假陳述。并且,美國政府官員近期在持續(xù)通過“放風”對鮑威爾施壓并推升市場對于鮑威爾辭職的預期。
▍7月中旬特朗普再次提及解雇鮑威爾這一事項。
7月15日特朗普在被問及美聯(lián)儲大樓翻修工程是否可能成為解雇鮑威爾的理由時表達了肯定。次日,特朗普向記者證實他已就解雇鮑威爾的“想法”向議員們進行了詢問,但表示他“極不可能”解雇鮑威爾,除非他“因欺詐而必須離開”。針對指控,鮑威爾隨后于7月17日以書面方式做出詳細回應。他逐項澄清了外界誤解,詳細闡述了翻修的必要性(如清除石棉鉛污染、徹底更換老化核心系統(tǒng)),并強調項目自2017年獲批起便受到理事會嚴格監(jiān)督和獨立監(jiān)察長的審計。同時,7月15日貝森特在接受彭博社采訪時重申了特朗普的公開表態(tài),即目前“沒有解雇鮑威爾主席的計劃”;7月22日貝森特再次重申了鮑威爾無需辭職的立場。
▍歷史上是否出現(xiàn)過美聯(lián)儲主席因為政治壓力辭職或被解雇的情形?
在法律框架下,美國總統(tǒng)不具備無故罷免或因政見分歧罷免美聯(lián)儲主席的權力。美國總統(tǒng)可通過輿論施壓影響美聯(lián)儲主席,但切實導致美聯(lián)儲主席辭職的例子歷史上僅有幾例。例如1951年,美聯(lián)儲主席托馬斯·麥凱布因與美國政府在貨幣政策方向上的沖突,而受白宮施壓而辭職。另一例子為1978年至1979年威廉·米勒擔任美聯(lián)儲主席時期,米勒與當時美國政府政見不同,被卡特總統(tǒng)轉任為財政部長,因而米勒辭去了美聯(lián)儲主席職務。美國歷史上也存在總統(tǒng)為了影響貨幣政策而向美聯(lián)儲主席施壓,最終迫使美聯(lián)儲主席妥協(xié)的情況,例如,伯恩斯擔任美聯(lián)儲主席時迫于尼克松政府壓力,貨幣政策在滯脹時期轉向寬松。
▍整體而言,我們認為,若鮑威爾對于超支項目澄清屬實,鮑威爾因政治壓力被迫辭職的概率較低,但預計后續(xù)美國政府對于鮑威爾的施壓會持續(xù)。
我們認為若鮑威爾對于超支項目澄清屬實、后續(xù)翻新項目最終通過了監(jiān)管進一步審查,則鮑威爾被迫辭職的概率較低,特朗普也無法在相關審查機構正式裁定鮑威爾有過失前罷免鮑威爾,但預計未來鮑威爾面臨的施壓或會只增不減。若鮑威爾對于超支項目澄清屬實,我們認短期為鮑威爾仍會維持中性偏鷹的表態(tài),對于降息會繼續(xù)采取觀望措施。
▍風險因素:
特朗普政府對美聯(lián)儲的施壓、干預程度超預期;美國關稅政策超預期;美國經濟變動超預期;美國貨幣政策超預期;地緣政治風險超預期等。
本文節(jié)選自中信證券研究部已于2025年7月24日發(fā)布的《債市啟明系列20250724—未來鮑威爾辭職的概率有多高?》報告,具體分析內容(包括相關風險提示等)請詳見報告。若因對報告的摘編而產生歧義,應以報告發(fā)布當日的完整內容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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